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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

《香水》是德国作家帕特里克·聚斯金德于1985年发表的长篇小说。《香水》叙述了一个奇才怪杰谋杀二十六个少女的故事。其每一次谋杀都是一个目的:只是因为迷上她们特有的味道。对格雷诺耶来说,每一次都是一场恋爱,但是他爱的不是人,而是她们身上的香味;谋杀她们只是为了要永远占有,并且拥有他所爱的那种没有感觉,没有生命的“香味”。《香水》先后被译成近四十种语言,各种版本在全世界的总发行量高达1200万册。
中文名
香水
外文名
Das Parfum
作者
帕特里克·聚斯金德
创作时间
1985年01月01日
资源网址
https://read.douban.com/ebook/56072674/
目录

内容简介

小说一开始就开门见山。聚斯金德在三言两语后,立即点出了要为气味王国的天才怪杰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立传的意图。随后,作家花费点笔墨交代了18世纪世界上最臭的城市巴黎,立即把本书的主人公“请”了出来——他于1738年7月17日(这年最炎热的一天)生在巴黎最臭的市区内一个臭鱼摊旁的宰鱼台下。接着,作家描述了格雷诺耶一系列的人生经历:婴幼儿时期举目无亲;八岁起被加拉尔夫人卖给制革匠格里马并在那里像牛马一样干活;第一次杀害一名少女并摄取其香味;为香水制造商巴尔迪尼重振香水业,徒步到南方去,在荒山里穴居七年;在蒙彼利埃的经历;在生产香水的名城格拉斯当伙计,其间杀害了二十五名少女,取得她们的香味制作香水;1766年被判处死刑却又死里逃生;1767年6月25日晨(这一天又是这年最热的一天)返回巴黎时被人分尸吃掉。

创作背景

聚斯金德1949年出生在德国南部巴伐利亚州的施塔恩贝格湖畔,早年学过钢琴,后又攻读历史,曾作过西门子公司的文秘,在酒吧舞厅里打过工,甚至还当过乒乓球陪练。他一度靠给电视台写剧本为生。命运的转折是从他创作的第一部个人作品开始的。他发表的处女作是剧本《低音提琴》。该剧于1981年9月在慕尼黑首次演出,后来许多剧院纷纷上演,其间被译成英语、法语、芬兰语、瑞典语、希伯来语、荷兰语和意大利语,成为欧洲话剧舞台上长盛不衰的经典剧目,为聚斯金德在文坛上赢得了声誉。1984年,聚斯金德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小说《香水》。

人物介绍

格雷诺耶

在小说中格雷诺耶这个人物太怪异,完全不具备“愧疚、怀疑、自责”等常人身上都有的品质。由于对世界的感觉完全依赖气味他既无祛和人正常交流,也无法认同他人。一方面来说,他很天真另一方面来说,他又深深述恋阴暗。在他身上有太多的自相矛盾。他是一个谋杀犯,也是一个艺术家,他象一个孩子,也像一个老人,他很“动物”,同时又不食人间烟火。

在聚斯金德的笔下,格雷诺耶俨然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占有顽强的生命力:他一生下来即被他母亲撂在臭鱼摊旁的烂鱼肠垃圾堆里,居然没有死去:育婴所里其他小孩多次欲置他于死地而每次他都幸免于死,他在格里马处得了炭疽病,在巴尔迪尼处患了梅毒性疤疮变异症,而且并发了晚期化脓性麻疹,两次都奄奄一息,但居然奇迹般地话了下来。他生下来就是个先天不足的人,相貌丑陋、凶恶。因为丑陋,人家厌恶,他就有强烈的复仇意识。他身上没有气味,毕竟是一大缺陷。但他具有一种特异功能,完全可同有音乐才赋的神童相比拟。他的嗅觉特别灵敏,六岁起即能通过嗅觉识别世上的一切。他收集了十万种气味。他杀害少女,萃取她们的香味,制成迷人的香水,供自己使用。一小滴这样的香水竟使格拉斯刑场上的万名观众(包括行刑者)把他当作救世主。但一小滴香水也使这个仇视人类、梦想在气味王国当人类主宰的格雷诺耶丧生。

格雷诺耶在短暂的一生中没有什么欲望,他唯一的追求是掌握生产香水的技术,使自己成为香水之王。他依靠自己的特异嗅觉,勤奋工作,终于如愿以偿。但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他的特异功能只能为资本家所利用。他并未发财致富,而敛财致富的却是资本家。小说《香水》通过格雷诺耶为格里马、巴尔迪尼、阿尔努菲寡妇卖命,反映了资本主义剥削的极端残酷性。格雷诺那一生寂寞、孤独,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只知拼命劳动以求生存,这恰恰暴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的冷漠关系和竞争关系。

他对人性的沦丧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小说中,巴黎是恶臭之都——污秽横流,让人腻歪厌烦透顶,世人臭不可闻——人们遮遮掩掩谎话连篇,东家贪婪无耻愚不可及。因此,只能让格雷诺耶出走巴黎却不得不回归(死在)巴黎;只能让东家在格雷诺耶的几次垂死中尽展丑态,然后不得好死,只能让无所不能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自相矛盾丢人现眼。小说的结局,他安排众人将格雷诺耶分食,但这样的残暴偏偏又借爱之名,巨大的讽刺,在不动声色中隐忍。

作品鉴赏

作品思想

小说中的“少女”作为纯洁、美和爱的象征,却被格雷诺耶残忍地剥夺了生命,只是因为后者要占有她的香味,让她的香味成为他“整理其他香味”的“模板”。聚斯金德在作品中用“少女”作为隐喻,揭示了人类为了满足自身的需要,对技术资源疯狂索取的状况,揭示了主体对客体的无情压迫和冷酷占有的暴力,揭示了工具理性对自然美好的摧残。

同时,技术使主体对于金钱和权力的夺取也成为可能。金钱成为现代社会个人和社会生活的基本动力,也是协调个体间及其同整个社会相互关系的重要媒介。金钱在社会中已经成为一个高于一切的东西,覆盖了人的思想和情感,成为人的主宰。而金钱和权力是不可分割的两面,追求金钱的行动必须笼罩在“合法外衣“下,而取得“权力“就意味着可以披上这件“合法外衣”。现代社会利用技术作为手段取得金钱和权力的过程使理性与金钱、权力相互渗透,相互勾结,必然导致强势的主体与弱势的客体“不能和平相处。,一切活动都变成了金钱和权力的关系。小说中格雷诺耶与格里马·巴尔蒂尼之间就是这种以技术为手段、以理性为纽带、以金钱和权力为主导的主体客体关系的具体体现。聚斯金德巧妙运用文学语言,把笔下的角色无一例外地安置在这由金钱和权力交织而成的理性的“柔软网络”中,让其被深深束缚,无法动弹。

格雷诺耶利用神奇香水的“气味”为自己塑造了“神”的身份,此处的“气味”演变为格雷诺耶对人类的操控力。聚斯金德用“气味“的推演描绘了一幅现代主义的狂欢图:启蒙理性杀死了上帝,推翻了古典时期的种种道德规范,可是却没有相应建立自己的信仰与道德规范,导致精神道德的发展远远落后于工具理性的发展,“没有上帝的自我”在权力欲望、原始本能欲望的操纵下道德沦丧,精神空虚,行为丑恶。并且,极富讽刺意味的是,原本被排斥、压制的“异端”格雷诺耶在狂欢中成为了人们顶札膜拜的“神”,这种怪异“制造出一种嘲讽地动摇了世俗道德原则的魔力”,强化了作者对道德危机所表现出的忧思。

格雷诺耶生存的原因是力图控制他人,“让别人爱自己”,可是在他梦想实现之际,他却没有感到欢乐与满足,他发现自己“憎恨”丑陋的世人,希望得到人们对他对等的“恨”,哪怕只从一个人那儿得到这种真正的感情回应。可是,“他的希望落空了”。于是,格雷诺耶对这个变形的、伪装的、虚假的社会完全绝望了。他“用了世上最高级的香水制造假面具”,即使他可以借助这瓶香水成为“全能的芳香上帝”;可是,“在这假面具下他没有面孔,完全没有气味”,作为他“存在”证明的“气味”依然缺席,他还是不存在的,“他永远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他对世界、对自己、对他的香水毫不在乎”。身份幻灭的绝望导致他最终选择回到出生地,再次利用了那瓶神奇香水,让“一群流氓、盗贼、杀人犯、持刀斗殴者、妓女、逃兵、走投无路的年轻人”彻底分食了自己,选择了自我消解之路。

作为残忍的凶手,他本人的悲剧结局并不令人同情,但他一生由被压制到反抗到操控众生到自我灭亡的经历却不由令人联想起阿尔多·罗西那句名言:“受到打扰的个人命运在集体命运里经常性地悲哀和艰难地参与。”这意味着,在这个迷失的世界里,个人的行为表达不是压迫性的就是幻觉性的,因此注定了个体自我废弃或自我消解的悲剧性结局。依此而言,格雷诺耶既是理性的受害者和牺牲品,又是理性工具的践行者,他的一生可以看作理性被推向极致的一幕现代悲剧。聚斯金德用格雷诺耶的悲剧为理性的过度发展敲响了警钟。

聚斯金德创作《香水》的目的,很多评论家认为他有借古喻今的意图,这是毋庸置疑的。作家是生活在当下的现代人,回复传统18、19世纪的经典对他和读者来说毫无意义。一方面,过去的年代已经有太多传统经典的诞生似乎不需要一个现代人再去插上一脚;另一方面,过去的已经过去,既然生活在当代,当然更应把当代人的思考融入对文学历史的创造中。作者把《香水》的叙述背景定在18世纪的法国,也许只有在那个年代那个国度才能拥有如此昌盛的手工业文明和那个文明时代所诞生的精英。但是把一切物质化的外层抽去,而仅仅把探究的目光投射在整个社会的精种层面时,会很强烈地感受到作者笔下的格雷诺耶很可能是整个世界的缩影,其缺陷正是世界的缺陷。

艺术特色

小说主人公格雷诺耶缺乏起码的道德观念,他几乎可以说是无欲无求,物欲和情欲都与他无关。这点脱离了东西方小说家通常表现出的对性与爱情接近病态的重视,而展现出主人公格雷诺耶对香水的迷恋与痴狂,为小说也题材方面独辟了一条途径。纵观东西方文学史,情爱似乎是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亦乎没有情爱就没有经典的诞生。但是必须要看到,今天的世界不再是从前的世界。现在面临的这个世界,与18、19世纪相比,裂变得更加个性,更加破碎,更加微妙和更加敏感,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因此再用阅读18、19世纪文学名著的感觉来要求今天的小说,已然是不可能的了。整体大众与小说的蜜月期已经过去,那种单纯的热恋,那种在昏昏欲睡中被感动被召唤的甜蜜感觉,早已被绵长的岁月所消解,人类已经长大了许多许多,心灵已经大大开窍,他们都显得那么成熟和老到,对自己以外的其他一切充满了怀疑和不肩。文学自身就必须更加个性、强壮和智慧。

《香水》的选题恰恰就是这部作品本身最激动人心的地方。就如同有读者评论“这是一部让人晕眩的小说,一开头就一窝蜂地牵扯你的注怠力,引你进入一场感官的盛宴,几乎忘了善恶,香与臭,美与丑的区别。作者发挥着天才般的狂想和幽默,把人类的邪恶与香水的美写得无比繁复与极致。是一部‘用鼻子去闻的恐怖故事’,混合了邪恶、诡谲、血腥、腐臭和香气,还有深藏在心里的、随时可能爆发的欲望……这种狂欢般的叙事,既匪夷所思又有迹可寻,因而使人着迷。”

《香水》的成功还得益于作者对语言出色的驾驭能力。在通常的语言学习中,德语会被看作是刚性很强的语言,即无论从它的语音、语调还是语言结构上看它都是严谨的,甚至是沉重呆饭的。用这样一种语言进行文学创作,虽然缺少了法语词汇的浪漫忧雅、英语词汇的丰富多变,但非常适合《香水》这个题材的写作。《香水》是诡异而又真实的,作者把他的幽默和他的语言结合起来,融合在“语言‘富于节奏“、措词‘准确优美’、富于‘诱感性的音调’”的优美文笔之中,丝毫不显得突兀。尤其是作者对即将退出小说叙述的人物——比如加拉尔夫人、香水制造商巴尔迪尼——所作的追述,总能让人发出会心的一笑。并感叹作者是否是地狱的无常,对命运好作顽童式的作弄。由此,赖希·拉尼茨基指出聚斯金槽的作品有三个明显的特点“聚斯金德的幽默,他对语言近乎幸灾乐祸那样的欢快,他对受歧视者和先天不足者丝毫没有感伤的、令人忆起契河夫那样的偏爱。”

小说通常离不开男女之间的爱情,《香水》则没有描写这种爱情,而是写了主人公格雷诺耶对气味、香味的爱,因而在题材方面独辟了一条蹊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创新。正因为题材新颖,作家义像写史书一样地处理题材,因而给人以真实感。

在创作手法上,《香水》没有像现代派小说那样标新立异。《香水》的成功绝不是传统手法在文学上的回光返照,而是传统手法表现力的再一次显示。这部小说在艺术上的一个重要意义正是创作手法上的推陈出新。

对于天才怪杰格雷诺耶,作家虽然着力于鞭挞,因而使用了不少讽刺的语汇,但在字里行间也流露出不自觉的同情。然而,聚斯金德对于次要人物的刻画,则没有留下这种同情的痕迹。在他的笔下,行刑官帕蓬凶相毕露,其他几个与格雷诺耶有关的次要人物,也或多或少都像霍夫曼所塑造的人物那么阴森可怕。由于作家可能不喜欢这些人物,因而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得不到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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